到了浴缸边,陆薄言放下:“洗好了叫我,腿不要碰到水。”
不过,没救就没救吧。反正,她从来没想过要在这段单恋里拯救自己。
看完新闻,她霍地站起来,小脸上写满了震惊:“怎么会这样?小夕现在怎么样了?”
陆薄言用手随意的缠弄着她柔软的黑发:“问吧。”
江少恺和苏简安共处了七年,她这样的神情代表着什么,他再清楚不过,好奇起来:“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开心成这样?”
“简安,你在想什么?时间到了。”江少恺关了仪器,“你是不是有事?”
陆薄言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醋意,扬了扬唇角:“如果你送我别的,我也可以考虑移情别恋。”
但对复古风没兴趣的人,只会觉得这里阴森恐怖,厚重的木门后仿佛随时会飘出穿着白裙散着黑发的阿飘。
如果不是这个女人,康瑞城大概不会亲自跑一趟警察局来接他。
“不行。”陆薄言说,“下午之前我必须要赶到Z市。”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等了。
当时她正沾沾自喜,没领悟到陆薄言的深意,现在她懂了陆薄言让她记住当时的高兴和兴奋,然后再仔细体会此刻内心的崩溃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失去至亲的痛,唯有时间能治愈。
后来陆薄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又或者他一夜没睡,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米色的窗帘弥漫进来,他睁开眼睛起床,这才发现胃有些痛。
最害怕的那个瞬间,她也许希望他能在身边,然而他没有。
苏简安的嘴巴嘟得老高,愤然觉得,陆薄言就像妈妈说的那些大人一样,太有心机了!
“嗯?”苏简安回过头看着陆薄言,陷进了犹豫。